瓦尔特的摄影收藏馆

2015-02-25 10:26 来源: 雅昌艺术网 编辑:马马
    1994年从高盛集团退休后,阿图尔·瓦尔特(Artur Walther)便开始了他在历史与当代摄影方面的收藏活动。时至今日,他的收藏可以说能够与国际主流博物馆相抗衡,瓦尔特亦因他的开创性工作而倍受尊敬。瓦尔特的收藏从德国标志性摄影师开始,比如贝歇夫妇(Bernd and Hilla Becher)、奥古斯特·桑德(August Sander)等。此后,他的焦点转移到中国与非洲当代摄影上。以长时间献身于此,瓦尔特积累了全世界最大规模的非洲摄影收藏,其中包括了19世纪早期旅行者快照的铜版照片。不同类型的收藏使他赢得了国际信誉与学术认可。
 
 瓦尔特的藏品主要存放在两个不同机构:总部在德国,新分部在纽约。总部分三层,是一个占地1万平方英尺的博物馆园区。它位于新乌尔姆,距离乌尔姆城只几分钟路程,那里是瓦尔特出生与成长的家乡。而在纽约,他的现居地,项目空间坐落在切尔西第26街上著名的切尔西艺术大厦里,一个被改造用作艺术展览以及其他活动的工业空间。
 
    距离它交错地横跨多瑙河的孪生城乌尔姆不远,新乌尔姆过去曾因附近的乐高主题公园而在游客中享有盛名。自2010年瓦尔特将他的收藏向公众开放伊始,新乌尔姆在艺术爱好者与摄影行家心中确立了必看文化目的地的地位。瓦尔特的收藏被安置在临近住宅区的一个有特色建筑群中。主要包含三个主建筑,每栋建筑都有其自身特点:白盒子,绿房子以及黑房子。白盒子就坐落在瓦尔特过去家的旧址上。瓦尔特家族的房子被拆后,白盒子便建了起来。虽然它因着自身特点而显得出众,它的面积与规模与周围其他房子相似。它是由乌尔姆一家建筑公司Braunger Wörtz设计施工的,同时也加进了瓦尔特自己的设想,受2010年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东京sanaa小组的影响。主要的展览空间在白色建筑以下,白色建筑倒像是瓦尔特世界的真实与想象的入口。“一开始,它与公众完全没有关系,”他说,“我过去想拿它当做一个工作室,主要目的是创造一个空间,在那里我可以概念化我的作品,看看其他人的作品,发展想法,将事情组织在一起……然后,当建筑设计完成时,我离开去了中国。我在飞机上想,‘这不对,这不合适。’这个新建筑对于周边来说过于强势。我认识那些邻居;我在那里长大的。因此,我放弃了一开始的主意,然后回到建筑师那里,我们决定把原计划颠倒,把主要画廊挪到地下。那演变成一项巨大的工程,包括上千吨钢铁,因为结构建在地下水中:多瑙河只有2000米远。白色建筑真的只是一个入口,而所有画廊空间在地下。”瓦尔特同时也接管了隔壁的房子,它并没有被拆毁,而是在内部变成白色空间,外部包围上常春藤。这就是今天所谓的绿房子。另外,瓦尔特还翻新了一栋他的父母在1970年代曾住过的开放式布局的平房,作为画廊的另一展示区,并且有一个生活空间向外敞开到花园中。这个被涂城暗灰色的空间被称作黑房子。
 
    回想起如何对摄影产生的兴趣,瓦尔特承认:“那时,我收到莱卡相机作为圣诞礼物,一台M5,6或者7,管它呢,反正正是时候。当我在金融行业的事业结束时,我面临着重新选择事业焦点的问题。我想做一些与艺术相关的事情,所以我拿起相机进入国际摄影中心学习了一些课程。我拍摄建筑,一些病态的结构。同时我也收藏。我买过贝歇夫妇的类型学。这使我在Sonnabend画廊与Antonio [Homem]成为好友。当我表示我打算去德国时,他说,‘你看,如果你打算去见贝歇夫妇,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系。’于是,我在杜塞尔多夫会见了他们,并给他们看了我的作品。希拉表示愿意定期到NYC来,这样我们可以一起拍照。我们一起去了费城,我们在新泽西一起拍照,她在这个画廊里冲印。那时这里是我的暗房。我喜欢贝歇夫妇的地方在于他们不可思议的专注、决心、系统化在他们所做的事情上,并且他们一贯如此,”他说。“是他们的百科全书式的方法,他们对形式、客体与作用的兴趣吸引我并引导我走向收藏。”与贝歇夫妇的其妙旅程很快延展到其他德国摄影师上,对他们来说类型学是一种很重要的工作模式。奥古斯特·桑德(August Sander)(1876-1964)的夙愿曾经是制作一张德国社会的肖像地图,也因此他所拍肖像通过阶层与职业来形成秩序。卡尔.布洛斯菲尔德(Karl Blossfeldt)(1865-1932)是一位雕塑家和教师,他曾花费30年时间对植物进行研究并使用自己研制的放大型相机对不同植物类型拍摄照片。这些人的作品从那时起开始成为瓦尔特收藏的中心角色。“在所有这些作品中,”瓦尔特说,“意图就是类型学分类,而观点则是客观化。它不允许任何实验性艺术性与审美性……(它)是系统性系列性客观性典型性结构性。我喜欢这些。”
 
    手段与好奇心是阿图尔·瓦尔特收藏语汇里的关键词。作为收藏家,他从来没有在意摄影中的名气,相反他总是试图发现新的天才并且帮助他们。他的收藏空间的第一次展览就是该机构以及其个人未来发展轨迹的一个例子。该收藏展于2010年6月开幕,主题为:“自我事件:肖像与社会身份”。展览介绍了他们收藏的一些非洲作品。奥凯威·恩韦佐(Okwui Enwezor)是一位在瓦尔特的非洲收藏发展与购买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人物。在奥凯威的策展方向下,整个展览包括了四个项目涵盖有在这三栋建筑中的九个画廊空间。展览将三代非洲艺术家与摄影师作品与现当代德国摄影组成一个整体。这种非洲与德国作品的结合成为了一种策展过程的范例,使得收藏项目变得生机勃勃。为了支持这种策展观念,收藏馆的画廊根据不同规模的摄影与录像作品,按比例组建,并分散在用作展览的三栋建筑周边。“对我来说,我想要探索其他事物的愿望非常明确,”他曾说。
 
▲“自我事件:肖像与社会身份”在新乌尔姆瓦尔特收藏馆展出,2010-2011。白盒子空间展示现场。地下画廊。© Jens Weber
  ▲“自我事件:肖像与社会身份”在新乌尔姆瓦尔特收藏馆展出,2010-2011。黑房子空间展示现场。贝恩德和希拉贝歇与马利克·西迪贝(Malick Sidibé)© Jens Weber。
 
    第二个展览“恰当的风景”展示了14个主要南非摄影师与影像艺术家超过200幅作品。艺术家对风景的可能展开探索,如一幅因冲突或战争留下伤痕的风景中被藏匿的过去或者困难重重的现在,像是Jo Radcliffe 与Santu Mofokeng的照片;或是因对能源的无尽欲望而被摧毁的风景,像Mitch Epstein的作品;或者反映殖民地辉煌梦想破灭的风景,如Guy Tillim的作品。第三个展览,主题为“距离与渴望:与非洲档案的相遇”。目前仍在展期直至2015年5月。这个展览是该空间三年项目的一部分,它将19世纪晚期到20世纪早期肖像、邀请函、明信片、唱片页、南部雨东部非洲书籍整合在一起,并与摄影档案有关联的当代艺术家的摄影和影像展开对话。
 
    除去非洲,中国在瓦尔特的收藏中也占据特殊地位。这已经成为瓦尔特长久以来收藏理念的核心之一。“在1990年代末,我开始到中国旅行并往返多次。克里斯托弗·菲利普斯是我的旅伴与很棒的老师。直到那个年代,中国艺术家都生活在一种非常隔离的状态中,但90年代中期,他们开始进行实验项目,他们从现实的传统、英雄主义挣脱开,从对西方艺术的模仿挣脱开。这批新人们做着非常观念的作品,非常实验性,他们关注迁移,关注中国城市承受的巨变。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激动的时代。”瓦尔特的这部分收藏包括张洹、张海儿、张大力、郑国谷、林天苗、罗永进、苍鑫、杨福东、陈少雄、洪浩以及其他艺术家作品。
 
    “收藏,你可以从不同角度定义它。我希望用广阔的视角来看它:收藏是研究,展示,出版。我这样看。我的收藏方法,仍为其他人所采用。”因为这个原因,2011年,瓦尔特在纽约开了一家项目空间,真正的“给观者一瞥我们正在德国进行的广泛工作。它是一个有节制的空间,但已足够有效地提供连续性的非洲摄影展示。”
 
    瓦尔特的收藏现已誉满全球:从巴塞尔艺术展到世界最有声望的阿尔勒摄影节,再到即将为他的收藏而举办展览的现代艺术博物馆。博物馆总监也都看好他。“阿图尔在艺术收藏上展示了与其在高盛公司工作时相同的敏锐才智,他将这些品质带到了收藏界以及他做的每件事中,”国际摄影中心主任威利斯·哈茨霍恩(Willis Hartshorn)说。在国际摄影中心,瓦尔特享有长期董事会成员地位。“阿图尔是一个十分谦逊,话语温柔的人,有很大的眼睛与对摄影深深的奉献精神,” 瓦尔特的主任、它的摄影收购委员会成员之一亚当·温伯格(Adam Weinberg)表示。亚当在超过20年的时间里十分活跃于帮助机构建立摄影收藏。他说:“人们真的愿意坐下来并听他叙说。”
  
    阿图尔·瓦尔特已经服务国际性摄影项目与学术差不多20年了。他为一些纽约文化与教育机构的摄影委员会服务,它们包括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建筑与设计委员会,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的摄影委员会,瓦瑟学院与巴德学院的摄影委员会。他是Storefront for Art and Architecture以及国际摄影中心的董事会成员。瓦尔特已在ICP主持展览委员会工作有10年了。2003年他还发起了首届三年一度的博物馆发展计划。生于德国乌尔姆的瓦尔特毕业于雷根斯堡大学并在哈佛商业学校获得MBA。他现在居住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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